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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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章士釗 1881-1973

致叶恭綽信札

信札（二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前奉函，說到牡丹詩，敝處稿亦不全。幸當時寫了一分與伯鷹，不料他裝成卷子，

托曹聚仁帶來。據曹言，昨送至尊處，值公外出，鄙意伯鷹此舉鄭重其事，吾兩人似不能

不為加墨，公善擘窠書，蓋為寫一引首並跋一通在後，料於此卷可能流傳幾時，吾輩隨緣

留點紀念在後，事亦非惡，公謂何如？遐翁坐下，士釗因啟。二月廿三日。

（二）筆墨之惠，貴同九錫，感荷感荷。尊札到時，正值弟寫最後一批詩，本擬暫閣，仍

不能自已，送與桂老閱過（彼有夾條），仍舊奉上，請公視作拂袖楊花可也。正書至此而

伯鷹函至索詩。此君固當今第一能解詩誦詩者也，填詞弟全是門外，不敢妄弄斧頭。謁金

門祗好暫熏香讀之矣。此紙試所賜筆，而字拙劣如故，可笑。兩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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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章士釗 1881-1973

詩稿信札四通

信札（四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壽蠖公八十。五十年前兩督儒，老來相伴亦蘧蘧。登殘晉祖三垂石，閱盡冬郎九局

圖。北郭不時看杖履，南榮無事曝詩書。齋頭屢見曇花發，胸有千秋歲月俱。士釗，辛卯

（1951年）十月。

（二）答遐菴書。書來隨意露之，而首尾神行故是奇。機盡應無觀樂感。年衰真有遣楊

思，偶緣衣貌憐孫叔，敢為魚龍怒偃歸。原共朱家聊莞爾，豪情教去莫題詩。孤桐初稿，

壬辰（1952年）冬。

（三）美裱工蒯慶祥翁。德甫裝籤眾所夸，劍南省識不爭差。非從裝裱看殊絕，誰辨南唐

落墨花（劍南誇南唐畫善於裱褙有詩）。子敬書名一世空，門生蠶紙毀遺蹤。區區卻賴吳

文玉，先遣人知裱背工。遐翁言吳文玉緣雍乾間裱工高手。章士釗錄稿。

（四）遐翁座右，觀劇絕句經蠖公初次錄成，中間仍須刪汰，茲先送公閱，務請勿客氣加

墨（不妨學紀曉嵐圈槓畫施），備作定本，俟大作成就，或並寫送毛公一閱。又絕句無步

韻餘地，幸公放筆為直幹，各成各體何如？即頌吟祉。弟士釗謹白，十二月四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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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5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二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昨詩略有改訂並補作一首重錄呈政。滿州何策與圖存，自壞長城閉棘門。兩字祺祥

成秘史，一腔絲繡付詩魂。將軍醇酒寧無意，古寺西枝定有冤。書法逼侵松雪老，畫羊高

詠欲深論。此指漁洋趙承旨畫羊詩。事異臨安毀半閒，玉津園外血斑斑。軍容卻媿劉從諫

（時曾左諸軍默無一言），詩史徒存李義山（即高主輩）。舊案翻騰重劫後，胡塵泯後夕

陽間。金輪照耀成何事，天遣周唐一例刪。遐老教，士釗，癸巳（1953年）立秋後二日。

（二）昨奉手教，於尊恉頗有領悟，故席上敷衍幾句，稿在手邊，未敢出也。歸寓後細想

漱溟所說，實無正確性，以利用贛南隔絕環境，使農民變質，善為集體生活，遂爾作為工

人領導，殊蹈邏輯，以偶作常之謬誤，倘使老蔣當時不採用剿共封鎖政策，豈非農民即無

變成工人領導之機會乎？此規律性之謂何？毛主席好說“推之四海而準”之謂何？馬列主

義固能如是，得之偶然乎？昨視公似甚歆動，故略提此作為研究資料。梁說雖不敢謂是野

狐禪，而實似是而非之論也。觀荷詞錄呈，即算交卷乞政。兩知，十五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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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一通六頁） 水墨紙本

釋文：遐庵座右：昨奉到手示，及䡝拔可一律諷誦，至再箴言，尤極珍荷。拔翁自病至死，弟前

後賦詩七章，而皆不如公詩，蘊藉色舉，怯詞繁難於錄副，未能呈教。聞釋戡有刊布輓詞

之舉，遲遲公可入覽也。昨夜聞有二客久談，眼後幾於竟夜不寐，因於被浪中成詩三首，

並僅錄呈以博一粲，然自舉以示公外，即擬削稿如未嘗作也。

不寐。海山求夢杳無徵，紅浪頻翻氣若蒸。老去一身寒在骨，冬來雙踝冷如冰。野同窗裏

爭飛馬，枯比松間繞病藤。制飲為憂胞屢轉，幾同拋卷摸床稜。

答遐菴詩意。平生口耳漫相關，下座田巴願解環。頰內久嫌銜石闕，意中難似在深山（意

中長似在深山本香山句）。岫雲偶出心無著，越雪初飛犬不聞。辰告卻慚猷未遠，麟經俊

句應須刪（世說稱毛詩當以訏謨定命遠猷辰告為第一名句）。

棋枯勝手不堪彈，亂局獨兒亦解顏。九曲連環雖入破，長河奔水蹔隨灣。人從鸚鵡前頭

語，雉在山梁拱後還。太息葉公通世好，謂龍宜且守天關。

右三詩通體都是夢語，惟公一笑置之，餘不白。弟士釗僅狀，十一月廿二夜。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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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詩稿

信札（五通七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答夏陳詩單用一首似非全面，茲擬改訂第二首如下乞教，如改者可用送出與

否，並希酌定。

誰同吳質在南皮，遊樂還兼詠難宜。試看玉堂揮翰手，先成水部坐曹詩（此就陳詩言

之）。八公何必矜形變（用詣淮南王皆變為童子事），九老無妨帶後期（用香山九老

會中秋兼謨未及七十事）。漢虜和親正今日，重嗟筋力鍥新知。

端華詩承改，還見二字好極，感荷感荷（或還字易用卻字是否更顯一點？）知。

（二）兩示承公一片婆心形為苦口，弟才不及越園，敢不衷心感荷。弟六十以前原不

作詩，為同人之所周知，忽爾下筆不能自休，世俗所謂中途出家，還夠不著昌黎所云

“排奡”二字，勉強自負，至多一二分像。至妥帖全趕不上，此不僅機括不熟，字面

亦找不著，真工夫那能僥倖得之，弟之自白如此，還期督教。知。

（三）手示誦悉，大詩豪放可喜，弟固未見公曾有此長篇也。昨晚得詩後，即草和一

首，鄙詩泥沙俱下，不耐苦思，尤不善琢句鍊字，可笑之至。今晨謄好先送蠖公一

閱，弟謂公得此兩詩，當可抵償消息報精神糧食。一日弟還擬倩恭如二嫂將兩稿錄存

以備蠖公他日談助，此亦可稱為吾兩人詩中一小小掌故也。弟當有觀劇雜詩，計絕句

約二十首，容續呈教。兩知，卅日。

（四）遐翁座右：示悉弟之絕句，乃與蠖公談笑成之，住口開河，原無足取，公既問

未捕捉此類事跡，似無須費此間筆墨也。有詩略送此意幸教之，弟於座談會已成驚弓

之鳥，能避則避，公以謝傳見，擬更加恐懼，餘不一一。手覆藉頌文禧。弟士釗謹

啟，十二月八日燈下。

（五）得遐庵書，喜占一絕奉寄。

長史之林氣自雄，參軍遊從卻舂容。揮毫借手還摩頂，未及龍山一陣風。士釗，十一

月三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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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 葉恭綽 1881-1968

致章士釗信札、文稿

信札（四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不晤數旬，忙於書畫義賣事，了無暇晷（其名與實皆打雜也），昨始告竣。今晨又

赴文教委會議，須一週始畢。符見訪三次，昨不得已冒雨往晤，始知文史館的種種，附驥

固所不辭。然先天不足，後天可知。且目下小困難亦不少（皆不值一提者，然困難究是困

難也）。三數日當抽暇請教一切耳。院中對公不知如何表示，弟對來人則說了些坦直話，

以為只可伴食度，亦獲見諒也。此上桐兄。綽，廿五日晨。

（二）一、版片兩種是否不能分售，如可分售，以如何分售為宜。二、各版片擬售的最低

價（或分或合請分別將最低價注出以便代酌）。三、我意以一次售斷為最乾淨利落，不要

拖泥帶水（如收取板稅之類）。四、各畫件現尚無人問，須待另議。又北京風俗畫的原

底，鄭甚欲得之，未知尚可蹤跡否。

（三）誰信清流起急湍，狂奴故態亦難安。方乖圓枘誰為鑿，和寡孤弦倘廢彈。鳳噦詎知

阿閣竣，魚潛未感液池寒。由來虛白疇能涅，賓戲紛紛只自謾。

（四）題端華詩呈為此君翻身，弟向欲為肅案作一文，惜資料總未找齊，湘綺在京時，吾

與之不習，故亦未叩之。今則有文無獻君前，集有二詩，茲奉閱，亦草草之筆，此上行

老。綽。

YE GONGC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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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 葉恭綽 1881-1968

致朱啟鈐、章士釗信札

信札（三通三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前得小柬，因嚴寒小極，未能詣送。頃聞徐森玉日間或未在滬，因思上海市工務局長趙祖

康或能為力，茲補一函，請飭送。其人好學而能辦事，聲望甚好，不妨與晤一暢談也（渠系唐山

交大出身，唐山交大不少究心建築之人，可由趙聯繫也）。此上 蠖公尊者。恭綽，廿八。再楊

德懋之文史館員，可望成功，知念附及。

（二）發續得郵來佳詠，左右逢源，有俯視一切之概（仍有新啟發看機杼湊泊否），鈍根人只

有落伍矣。圖本不甚易構，半丁細思後，始感其難，盼其有佳作。此類畫如內容不相稱，不如

不要。如此次溪之粗製濫造，轉令題者為難，以勢必遭作爆竹料也（雖然佳品，亦未必不做爆

竹）。星期日冒雪外出，致體中不適，本星五如有學習可圖一晤（前星期五之會，弟未接通知，

故未之赴）。此上 行老。綽，三日。

（三）行嚴我兄左右：舍侄赴京，曾呈寸椷，計達。旬日來因感寒，甚委頓，氣候在七十度下，

即重棉尚不勝老衰，令人氣短。近廿年之虛度，尤為可惜，且無以自解。猶希未墮坑落塹耳。前

寄上關於中英庚子賠款之意見，計已轉濂溪。此不賢識小之一，聊勝於空論。所謂耕當問奴也。

然亦有前提，即如必須掃空雙方以前一切痕跡，則此事根本失其依據，但只作為執行未完事物，

似亦無不可。因餘存之款，究應妥為處理也。此布 即頌春安。弟綽，三月一日。

（四）另附鋼筆信札2頁（文略）

YE GONGC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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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 葉恭綽 1881-1968

信札

信札（一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示悉，閱手卷為悵惘者久之。引首當即題跋語如泛常則無謂，深切則須費斟酌。微婉而能

曲盡，則深感才盡思澀。但以彼此關係，迥異尋常，又以伯鷹綰合，萬不能不用此機會有

所發揮。弟縱不才，以兄之眷顧，不敢自外。任沈雖不類，卻或勉作元白、蘇黃等而下清

之王朱，儻亦其比（因貪多愛好而比興），則弟忝竊多矣。月來曾上數紙，此頗類詠懷述

志，不必定求工，請分別觀之可也。餘鈔好當續呈請教。大作已誦三過，亦頗有領會處。

始知古人韻語多有為而作此。鄭箋之所以不可少也。尊體想已檢驗，未知結論如何。兄想

不太信醫言，我則篤信醫言。然吾輩如此年齡，似忘懷修短，轉形坦蕩。因此弟亦不刻舟

以求東坡。所謂時至則行，大可玩味也。此上 行老道座。綽，二月廿四。

YE GONGC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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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葉恭綽 1881-1968

致朱啟鈐、章士釗信札

信札（四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北城小集，晨雨入注，主人以車相迓，至則已晴。同座十人為歲六百六十三。談諧

逾晷，各有春明夢餘之感。因用行老前詩原韻賦此：安車迎客赴城闉，置驛渾同有腳春。

觸熱漫嫌衣褦襶，飲和寧止酒逡巡。疑年漸已稀前輩。托契差欣滿後塵。比似群鴻方戲

海，未妨短翼渚同遵。昔人雲托末契於後生，余將老而為客。余近日頗有此感。蠖公、行

老賜教。綽。

（二）又一首。小聚堪珍軫雨晴還，嗔憂喜擾真情。稍欣一飽償微願，誰信孤行得此生。

瞇眼煙塵迷進止，縈懷風色困將迎。椎枰詎有虧成想，柯爛由來未足驚。此首別有所觸，

殊不切題，不足示人也。

（三）陳師曾畫版事，昨晤鄭西諦，由其介紹薩空了（現主持美術出版社，該社為都中唯

一規模），已約定不久來與弟面洽，唯一切辦法弟非先取得陳家事先給予範圍標準，難期

收效，且恐徒多轉折。因系間接又間接也。今擬出各問題，請轉由陳府逐項註明書面見

復，以資依據，且免稽延。盼切盼切。此上 行老道席。綽，十八。

（四）昨函計達（兩詩請轉蠖公），頃奉手札，當轉婁生（非復生也），惟玉津殞命，非

半閑堂事，可否酌改為「事異臨安殛一韓」或如何改法，以成完璧。其陳家小集之作第二

首「淮南馬盡」不知何指（北海豫州亦未知所指），淮陰侯則非淮南，且嫌無的。目下謄

寫紛馳，即同廣播，似以加以推敲為好（俟得續不即轉發）。餘不一一。兩知，十一。

YE GONGC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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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葉恭綽 1881-1968

信札、詩稿

信札（四通四頁）、硬筆寫本 水墨紙本

釋文：（一）聞柳文高見將於政協闡述，竊意仍以淺顯為宜，慮未深研者，或難領會也。彈冠之

舉，聞因重要政務太多，以致延擱。然聞有由所屬機關口頭傳知者，不知內中是否各有不

同辦法也。公知之否。日來又有種種不適，致文史早料已暫閣筆，孱軀百無一可矣。又聞

新居已定，不知何日喬遷也。此上 行老。知具，十三。

（二）昨將尊旨往吉詠仁渠伉儷意擬先向執行者懇求定價稍高，如可勉從，即行屈就。因

如由上而下，彼等一計不售，再生二計（且彼等顯有私圖，一經戳穿，必打官話硬頂，以

護其前），恐更受不了（最怕系定限交齊罰款，現尚無此說）。又自由售賣現也難得善

價，故文章只求用拖字訣，再做道理雲雲。所言亦有理由，特此奉聞。此上 行老。知具，

廿。

（三）江藻遺亭訴景光，眼前突兀此池塘。無多宿草憐邱蟆，苦憶開軒面圃場。孤嶼地疑

和靖隱，渼陂詩續少陵狂。昔時蘆荻今魚鳥，人境遷流髩幾霜。久別明湖水鏡光，江南秋

色絢橫塘。從近雅號蒹葭浦，無復奔行町疃場。背郭西山容歗傲，憑欄夕照任疏狂。來朝

待月層樓上，定有相思匝地霜。邵和。

（四）蠖公福鑒：盛熱不知體中何如。綽之病，宜於出汗，但汗後體虛，一隙之風，便致

感冒，故終日忙於衣服之更換及窗戶之開閉，可厭已極。中興輪股茲遵示增資附上原股據

二紙，支票一紙，乞轉託人帶公司辦理。此次未知是否即改填正式股票。茲姑具一函備

用，以免往返再商瑣瀆，不安之至。專懇敬叩 暑安。修墓記一冊請 教。恭綽謹上，七月

十日。

YE GONGC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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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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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3 葉恭綽 1881-1968

信札二通

信札（二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前函去後，得讀佳章。詠物抒懷，兼極其勝。衣白鬚黃，工切而有體寓，如在茶煙

閣中必別上乘矣。弟連日注意聯合國情形，有感於尼赫魯之態度，故不覺形諸楮墨，第一

首則指蘇俄也。只恨無人作鄭箋，故聊復贅陳。大詩中似有雲鬟玉臂之感，不知圖南何

日。內人此次由穗赴港，因有人道地，尚未遇阻礙。故斯綫似尚可行，容面罄其詳。唯彼

中狐鼠縱橫出入，似不方便耳。此上 孤桐先生。遐菴上，六日。

（二）似曾相識此花身，琢玉霏珠本絕塵。顧影漫憐無著處，縈情終屬再來人。薰蕕至竟

分蘭艾，晦朔何須問菌椿。失笑頑仙工幻想，探芳還共酒逡巡。由來佳種出恆河，遊戲人

間只剎那。閃電似聞花解語，浮漚誰見水曾波。孤根冉冉原遺世，弱質亭亭詎改柯。苦憶

瞿曇微笑事，靈山一會意雲何。昨聞高齋曇花盛開，行老即興有詩，未之見也。宵靜輒遙

同二首，即希蠖、行兩老是正。願不必示任何人。遐菴呈稿。

YE GONGC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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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葉恭綽 1881-1968

信札

信札（二通三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蠖公尊座：昨者惠談，竟不得暢所欲言，而從者不日北行，何以為懷。公去後悽感

竟日，頭眩遂增。斯世本無可戀，所不能放下者，仍是眾生太愚而苦，但此恐釋迦基督末

如之何，何況自身即苦惱叢集之一微塵也。時至則行，亦無須難捨矣。營造社事多年計

畫，亦覓不得總起之人，吾國人一切精神早經澌滅，但有目前一霎之享受（其實亦非享

受），在其念慮中。於是異於禽獸之幾幸亦復不存，且禽獸之優點，人並不能學得，此是

何世界。故六道之輪迴，不必待轉世，尚何言哉。公性與儒近，儒之大意，在生於憂患，

死於安樂。又雲樂天知命故不憂似不妨於此，參得少許消息，庶略得受用，其餘世事付之

流水行雲可耳。附上支票貳百萬元，聊助零用。懇詧存為幸。餘請頤安，不盡縷縷。辱知

末吏葉恭綽謹上。卅六、八、廿八。伯文函請轉。

（二）答朱少濱杭州。燕臺分手川年過，□老猶聞被體羅。三世傳言關國運，要留薪火照

山河。西湖水竹天然美，北海風霜依舊安。千里秋思勞聞訊，閉門枯飲強加餐。和詩。燕

都舊雨憶經過，心喜嘗前桃李羅。豈意滄桑頻變換，還教蹤跡隔關河。辟世都門聊市隱，

高吟遠道報平安。長才素仰匡時略，太息緇衣未授餐。

YE GONGCH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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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 葉恭綽 1881-1968

信札四通

信札（四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蠖公長者尊鑒：頃傅潤璋來函雲，樣子雷有大批圖樣出售，託為介紹，用將原單奉

上，不知此批圖樣尊處前此曾否看見，抑前此不肯出，望審核。如須在北平託人就近考閱，

可徑與傅接洽。渠號子如，住西城廣寧伯街二十三號，前交通部員計，公或尚憶及也。專肅

敬叩 秋安。恭綽謹上，廿八。新印先嚴手錄王仲瞿夫人金雲門所作回文圖二紙，奉呈清賞，

此圖不見任何記載。

（二）前函計達，屬查商務印書館重印營造法式事，茲得覆謂並無其事。該館原印者現尚存

數部，定價每部壹佰伍拾萬元另萬有文庫（非齊照巖印）縮印本有二三十部，售價每六萬

五千元。徐森玉現恐未回滬，不知尊處存書已否取出，鄙意如有人將上午存書購入，將來當

可獲利也。專此敬上 蠖公尊前。恭綽上，十二月三日。再，中興股票想已交與重光矣。

（三）連旬冗累及小疾，久疏晤對。館中送來審查文件一包，已略看過。茲送請核閱。此次

人數較多，且鑑於前次的結果不良，恐審查更感困難，為之奈何。明日有暇，或奉詣面罄一

切。此上。行老道席。弟綽上。廿三。

另附葉恭綽無款信札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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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一）

（四）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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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 葉恭綽 1881-1968

信札二通

信札（二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京屋能出問題，總以早日解決為佳（詳情未深知，只能說到這樣）。如臨時補救

（近有不少屋已歸公）必無善策也。大詩深婉有味（感時濺淚似不相應）如未寄，夏當代

致。暫時思路蹇澀，不能奉和，稍遲必為之。題目甚好也。此上 桐老。遐上，廿四。近日

老態洊臻，目力益矇，心力亦較前天壤，佛以老為四苦之一，良有由也。

（二）十一夜示悉，弟有習癖，好推敲字句，亦好為人推敲。有時推敲過甚，自作者因致

傷氣，人作者因慈嘔氣。昔年余越園以其全稿殷勤求教，不得已於病榻中為之磨勘。事隔

一年，渠稿刊出，乃不採用絲毫。弟乃默然而已。此外事尚有多起，弟始自悟其拙，然對

於契好，仍不免時露故態，則以關切，故行其直諒耳。公名高行果，眾所屬目，又承摯

愛，故弟得□其愚，竊意今日本無壇坫可言。然有不少一切落後之徒，計無復之。仍以此

為羔雁與標幟，而不知此等辦法，求售不足，惹事有餘。吾輩周旋其間，恐損己而並不能

利人，則亦奚取。故胸中似須有涇渭，未可一視同仁也（此間如伯鷹者尚難其人）。來示

擬不出答夏陳之二首，鄙意其第一首儘可分寄以示酬答，但藏其第二首，以第六句既無所

指，犯不著引起猜度耳。如承同意，當以第一首交婁生印送前會同人，以了此局。至端華

第二首極好，首兩句鄙意亦可不改（或二句改玉津還見血斑斑何如），弟向憾近四十年之

詩，遺老味多而革命味少。至於正論亦少表，見此實人心世道之憂。尊作庶幾一移風氣，

如向此路線前進，弟亦深願附驥也。至筆誤之多，自緣神短，弟近況更甚於公，此亦無法

回憶少時胸襟志願。寧意止此，今復何言。惟願扶杖以觀太平而已。個人之事不足道矣。

晨起妄談，隨盈數紙，惟諒之不備。敬上 孤桐先生道席。綽上，十三。

YE GONGCHUO

LETTERS

Letter;ink on paper

Signed Chuo

尺寸不一

HKD: 5,000-10,000 (4)

USD: 600-1,300 (4)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66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67 葉恭綽 1881-1968

信札

信札（三通六頁） 水墨紙本

釋文：前日歸旋與諸友商討整理漢字事，至十二時心神俱疲，夜轉不能寐。昨竟日如在雲霧中，

由晚飯後誰至今晨，凡十一小時，仍感困頓。昨為蠖公屋事，奉致一函，其所云云，雖匆

匆數語，然非漫然出之。頃細思仍無以易。弟反慮新詞轉蔚如氣韻在東坡稼軒間，固不限

於半塘一脈也。至重拙大與意內言外，我意系一物之兩面。蓋意內言外指詞之體而言，重

拙大則指作品之優點而言。我以為重拙大尚不能括詞之優點，往曾擬加深與遠二者，不知

高見謂然否。公作第二首末二語（尤當末一語）可謂重拙大深遠具備，我做詞五十餘年，

讀之怳然自失。天才不可學也。民十七年事，聞系王瞎子所構，不知公知其故否。後由漢

卿說項得解。今都成陳跡矣。張公子近況姚髯，頗怕他會做田豐也（聞已待同常犯）。兒

童節漫談。另附致行老鋼筆信札三頁（文略）。

YE GONGCHUO

LETTERS

Letter;ink on paper

Signed Chuo

尺寸不一

HKD: 5,000-10,000 (6)

USD: 600-1,300 (6)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67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68 鄧散木 1898-1963、王光烈 1880-1953 等

信札三通

信札（三通三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益知吾兄足下，頃奉寄下毛主席《送瘟神》詩原稿，謝謝！

當遵保存，勿失。蝶戀花詞已抄來，唯無小引，仍無用處，兄處如

有費神，再為錄寄，至以為敬。腿腫日來略見消退，今晨高醫來復

診，謂是好象。知請特聞，匆具不盡。弟散頓首，四月六。

（二）子奮先生有道安，由王生益知遞到大作。斟秦酌詳，茹古

涵今，至為欽佩。玆為囑寄上缶老印拓三紙，即奉鑒定。其自娛

一印，題跋印文皆與晚年不同。乃其早歲為楊藐翁作也。故藏浙皖

宋文各派印尚有多石。得暇仍擬續呈草作並舊感。亦另繼寄以資觀

感，與王生一紙敬希轉致。恐其或已成行也。順頌道安。王光烈頓

首。十一月卅一日。 鈐印：光烈璽

（三）另附致王益知無款信札一通（釋文略），談及《憶行嚴先

生》一文。提及「行老生前札記詩文，極望大力為之整理」，故作

於1973年章行老去世之後。

DENG SANMU, WANG GUANGLIE

LETTERS

Letter;ink on paper

Signed San’er, Wang Guanglie; with one artist seal

尺寸不一

無底價 (3)

No Reserved Price (3)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68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此劉海粟專題，共徵得其作品十

件，涵蓋了山水、花卉、鳥禽等

不同題材，充分呈現了劉海粟的

傳統繪畫根基及創新潑墨潑彩等

技法。作品皆由劉海粟的女兒劉

蟾鑒定為真跡，部分還有出版著

錄，來源清晰，流傳有序，彌足

珍貴。

劉海粟（1896-1994）名槃，字

季芳，號海翁，江蘇常州人。現

代傑出畫家、美術教育家，一生

致力美術事業，作品風格融匯中

西，貫通古今。他早年習油畫，

兼作國畫，線條有鋼筋鐵骨之

力。後潛心於潑墨法，筆飛墨舞，氣魄過人。晚年運用潑彩法，色

彩絢麗，氣格雄渾。

劉海粟認為，繪畫藝術就總體而言是綜合的，而不純粹是科學的，它

需要理性思維，也需要直覺靈感。對色彩的感受、把握和運用，尤其

有賴於直覺與靈感。色彩的調子、品位、趣味、韻味，色彩的冷暖、

厚薄、濃淡、深淺、潤燥、清濁、明暗，以及色與色的過渡、色與墨

的渾化、色與水的關係等等，僅僅憑理性分析顯然不夠，還得靠直覺

體悟。人們稱讚劉海粟筆下色彩鮮活靈透，極富生命感，頗得自然天

趣，彌漫著一種靈氣，不像有的學院派畫家僵化呆板。成就這種色彩

境界，很大程度上得力於畫家那永不消逝的激情，永不遲鈍的直覺，

永不枯竭的靈感。

劉海粟積極吸取西方的繪畫觀念和技法，保留了傳統的骨法用筆，

以長線造型，演變出潑墨潑彩的法度，其《清湘遺意》（《集古

齋二十四週年——海上名家畫展》，1982年，圖128）（圖錄號：

171）用濕墨勾勒出簡潔的線條，接著大範圍潑墨，待水墨幹透，再

進行勾畫，使筆墨充分相融，觀之渾然一體。畫面水汽氤氳，縹緲生

動，營造出虛實相生的奇妙意境。

劉海粟對我國文人畫進行過深入的研究，善於學習前人的優秀技法，

並將其經驗化為己用。絹本《山間閒步》（圖錄號：175）筆墨工

致，意境清遠。他注重物象輪廓的安排，將明清傳統繪畫中的皴法做

大幅度減少，甚至不皴，而主要保留中鋒勾畫的輪廓以及少量皴線，

畫面清淡秀雅，繁而不雜，密而不亂。中央的雲霧與山徑以留白的形

式貫穿畫面，令群峰呈現出錯落有致的感覺，氣勢貫通，綿延不絕。

《米氏雲山》（圖錄號：178）以水墨的重重漬染來描繪飄渺空靈的

江南山水。米派是宋代山水畫流派之一。由著名書法家米芾所創，其

子米友仁又加以繼承發展，其特點在於用水墨點染的方法，描繪煙雲

掩映的山川景色，自稱「墨戲」，世稱「米氏雲山」，或「米家山

水」。劉海粟筆下的雲山在「米氏雲山」的基礎上，融入了西方繪畫

中的光影與體積，以墨點的深淺塑造出群山的渾圓與起伏，表現出中

西方技法相融合的獨特風格。山巒間的留白既是對傳統技法的運用，

也是對於筆墨的取捨，令畫面中的黑與白達到了和諧的平衡。

《萬里江流》（圖錄號：174）是劉海粟與馬壽華合作的作品。馬壽

華（1893-1977），字本軒，號小靜，自署小靜齊王，安徽省渦陽縣

人。出身於書香世家，幼時深受傳統文化薰陶，雅尚書畫。此畫仿元

人筆法，筆法蒼勁秀逸，意蘊寧靜淡遠。畫中題句：「萬裡江流駛，

乘風直上天。我將吹鐵笛，驚起老龍眠。」直抒胸臆，萬丈豪情流露

於字裡行間。二人皆善筆墨，此作乃承襲古人之作，在構圖和筆法上

頗具古意，但抒發出乘風破浪的時代精神，十分難得。

劉海粟對黃山情有獨鍾，曾十上黃山進行寫生創作。《黃山白龍潭》

（圖錄號：176）用揮灑的水墨表現出似真似幻的整體氣象，又以局

部勾染點彩著力刻畫出奇松怪石的特色景象，另以淡墨勾畫瀑布激

西學東漸  領航明燈

—劉海粟的藝術

劉海粟在創作國畫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流，一動一靜，虛實相生，給人以幽深怪險之感。在色彩運用上，劉

海粟重視直覺與靈感，追求色調的自然靈氣和天趣。他筆下的色彩鮮

活靈透，極富生命感，不拘泥於自然物象原本的色彩，以青色點染石

塊，渲染出幽谷的清冽感，山間縈繞青色的雲霧營造出了奇異的氛

圍；朱紅暈染橋樑，間或點綴紅色花葉，又為畫面增添活力和激情。

得益於畫家本人的直覺與靈感，劉海粟之黃山雄奇壯美、天趣妙成，

正如其自我感懷中所道：「光怪陸離真似夢，泉聲雲浪夢如真」。

劉海粟作花鳥畫，常常不拘泥於鮮豔的色彩，而是注重以黑白水墨來

展現中國畫中的意境。《墨荷》（圖錄號：172）呈現出了黑與白的

強烈張力，潑墨的技法在他的筆下表現出超越了濃墨重彩的力量感。

畫中整體以濃重的黑色為基調，表現出荷葉鋪天蓋地的生命力，而

荷花以墨筆勾勒出輪廓，成為穿插其間的留白。國畫中的「黑」與

「白」對應著一陰一陽，陰陽生萬物，水墨中蘊含了萬物的本源，既

是古人對自然與哲學的思考，亦是畫家對藝術本質的探尋。道家老子

謂「大道至簡」，「大色無色」，黑包含萬千色彩，白乃空靈無色之

境，一黑一白囊括世間萬色，傳達出中國畫中的深遠意境和獨特的形

式美，值得品讀。

錦雞通常作為富貴吉祥的象徵，而劉海粟在這幅《雉雞圖》（《藝林

集粹》，香港藝苑出版社，1990年，圖57；《癸酉年中國畫油畫名

家系列集》，1993年，香港藝苑出版社，圖16）（圖錄號：177）描

繪了錦雞行走於蘆葦叢中的情境，頗有一番野趣。昔日錦雞被神化為

鳳凰，如今宮廷金雞回歸自然，體現出中國傳統美學中天人合一、自

然樸實的思想，也是作者回歸本心，返璞歸真的表現。

鬥雞是以善打善鬥而著稱的珍禽，鬥雞遊戲在中國擁有悠久的歷史，

春秋時期已有鬥雞之風盛行。激烈的鬥雞現場令看客們熱血沸騰，雄

雞百折不撓的頑強精神也極具鼓舞力。劉海粟的《鬥雞》（圖錄號：

173）場景簡括生動，墨筆揮毫，取鬥雞之勢：一隻雄雞俯首低伏，

腳掌抓地蓄勢待發；另一隻雄雞騰空而起，羽翼抖擻，動態十足，腳

掌前伸作出進攻的姿態，一場激烈的戰鬥即將開啟。作者自題此畫為

「信筆速寫不復有相可得，寧計其工拙耶。」這幅畫將「速度」與

「動態」表現得十分精妙，雄雞看似形散，卻將專注的神態和富有個

性的動作生動地勾畫出來，羽翼隨著動作高高甩起，隨筆勢旋轉揮

灑，強調動勢，使靜態畫面充滿張力，鬥雞的強勢氣魄躍然紙上。

《八哥》（圖錄號：170）則以簡練的筆調寫出一角枝幹，一隻八哥

立於枝頭，仰望上空，簡單的幾筆便勾勒出八哥的生動神態，鬆動的

墨筆暈染出漆黑發亮的羽翼，栩栩如生。畫面構圖以一筆枝幹貫通始

終，垂墜的枝條與仰天而視的八哥互相呼應，黑與白相輔相成，營造

出陰陽相生的空靈境界。

另一幅《鳥》（《藝林集粹（貳）》，香港藝苑出版社，1999年，圖

140）（圖錄號：169）以同樣的筆法作一隻枝頭鳥雀，粗放的筆墨

生動地表現出羽翼的舒展蓬鬆，鳥兒回首的姿態靈動可愛，一隻腳抬

起，整理腹部的羽毛，另一隻腳緊緊抓住枝幹，保持住身體的平衡。

在這幅畫面中，點線面的交織、黑白關係的對比十分豐富且精妙，作

者以墨作面，以筆寫線，黑白相間的節奏表現出水墨畫獨有的韻律。

筆直的枝幹與靈活的鳥雀呈現出

一靜一動的生動對比，畫面雖簡

略但內容豐富，趣味十足。

劉海粟出生於1 9世紀，成長在

西學東漸的時代，在繪畫創作中

承襲了傳統的筆墨精神與文化薰

陶，西方繪畫的風格成為他大膽

創新的養料。他以西畫理論改革

中國傳統繪畫，並用滿腔熱情進

行傳播，他對我國現代美術教育

的貢獻，是我國20世紀美術史上

的一座豐碑，激勵著無數後來者

劉海粟在寫生 努力向上，奮勇攀登。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69 劉海粟 1896-1994

鳥

鏡心 水墨紙本

丙子（1936年）作

鈐印：海粟之印

題識：丙子春，似調良先生。海粟。

出版：《藝林集粹貳》，圖版140，香港藝苑出版社，1999年。

說明：2012年9月15日，此作經劉海粟女兒劉蟾鑒定為真跡，並在作品

前留影（附合影一張）。

LIU HAISU

BIRD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on paper

Signed Liu Haisu, dated bingzi 1936, with one artist seal

26.5×32 cm. 10 3/8×12 5/8 in. 約 0.8 平尺

HKD: 50,000-80,000

USD: 6,400-10,200

169

劉海粟女兒與作品合影

出版物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70

170 劉海粟 1896-1994

八哥

立軸 水墨紙本

鈐印：劉海粟

題識：劉海粟寫。

鑒藏印：組雲過目、心香堂藏書畫印

展覽：“近現代名家迎春書畫展”，嶺南美術館，2011年2月。

出版：《近現代名家迎春書畫展》，第14頁，嶺東美術館，

2011年。

說明：此作或為譚組雲（1876－1949）舊藏。譚氏，名德鐘，

海安人，著名書法家，三十年代創設海陵學苑於滬，後

開設華商書局，專印名家書畫，其書畫收藏甚豐。

LIU HAISU

STARLING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Signed Liu Haisu, with one artist seal, with two collection

seals

134×32 cm. 52 3/4×12 5/8 in. 約 3.9 平尺

HKD: 120,000-150,000

USD: 15,300-19,100

出版物

簽條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71

171 劉海粟 1896-1994

清湘遺意

立軸 水墨紙本

壬子（1972年）作

鈐印：劉海粟印、曾經滄海

題識：清湘遺意。壬子冬日，海粟年方七十七

歲。

展覽：“集古齋二十四週年紀念舉辦海上名家

畫展”， 1982年。

出版：《集古齋二十四週年紀念舉辦海上名家

畫展》， 圖128， 1982年。

來源：中國嘉德香港2015年春季拍賣會，第

137號拍品。

LIU HAISU

LANDSCAPE AFTER SHI TAO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Signed Liu Haisu, dated renzi 1972, with

two artist seals

66×32.5 cm. 26×12 3/4 in. 約 1.9 平尺

HKD: 150,000-180,000

USD: 19,100-22,900

出版物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72

172 劉海粟 1896-1994

墨荷

鏡心 水墨紙本

1972年作

鈐印：劉海粟印、海翁長壽、藝海堂

題識：一九七二年九月寫，劉海粟。

來源：中國嘉德香港2015年春季拍賣

會，第138號拍品。

LIU HAISU

LOTUS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on paper

Signed Liu Haisu, dated 1972, with

three artist seals

88

×48 cm. 34

5

/

8

×18

7

/

8 in.

約 3.8

平尺

HKD: 160,000-180,000

USD: 20,400-22,900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73 劉海粟 1896-1994

斗雞圖

鏡心 水墨紙本

1939年作

鈐印：劉海粟印、海粟不朽、劉海粟、曾經滄海、百尺竿頭需進步

題識：（一）一九三九年十二月，余遊峇厘觀鬥雞，信筆速寫不復有相可

得寧計其工拙耶。毘陵劉海粟記。

（二）心手相師勢轉奇，詭形怪狀翻合宜。人人欲問此中妙，海粟

自言初不知。丁亥（1947年）冬九月廿有六日，海翁又題。

出版：《近現代名家迎春書畫展》，第14頁，嶺東美術館，2011年。

展覽：“近現代名家迎春書畫展“，嶺東美術館，2011年2月。

說明：2012年9月15日，此作經劉海粟女兒劉蟾鑒定為真跡，並在作品前

留影（附合影一張）。

LIU HAISU

COCKFIGHTING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on paper

Signed Liu Haisu, haiweng, dated 1939, with four artist seals

122.5×68 cm. 48 1

/4×26 3/4 in. 約 7.5 平尺

HKD: 400,000-600,000

USD: 51,000-76,400

劉海粟女兒與作品合影 出版物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73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74 馬壽華 1893-1977 、劉海粟 1896-1994

萬里江流

鏡心 水墨紙本

1948年作

鈐印：劉海粟印

題識：萬里江流駛，乘風直上天。我將吹鐵笛，

驚起老龍眠。新紀元卅七年元月， 木軒先

生寫古木，海粟補成並句， 即呈瑾叔先生

雅正。

上款：「瑾叔先生」即楊家瑜，字瑾叔，江西新

建人。畢業於美國普渡大學，獲機械工程

學士學位，歸國後曾任北京大學、北洋工

學院教授、中央大學教授兼工學院院長。

1947年赴台，任台灣省政府委員兼建設廳

長，並兼任台灣工礦公司董事長。1955至

1977年出任台灣電力公司董事長，任內

推進台灣電力事業的開發與建設，頗有建

樹。2015春拍，香港嘉德幸得楊家瑜先生

家族信任，從先生多年收藏中精心遴選佳

作，組成「楊家瑜舊藏」專題集結上拍，

此件即是其中之一。

來源：中國嘉德香港2015年春季拍賣會，第13號

拍品。

MA SHOUHUA, LIU HAISU

THOUSANDS MILES OF RIVER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on paper

Signed Haisu, dated 1948, with one artist seal

136×67.5 cm. 53 1

/2×26 5/8 in. 約 8.3 平尺

HKD: 80,000-120,000

USD: 10,200-15,300

174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75

175 劉海粟 1896-1994

山間閒步

立軸 設色絹本

乙丑（1925年）作

鈐印：海粟

題識：乙丑暮春，武進劉海粟畫于滬西槃槃閣南

窗下。

說明：2012年9月15日，此作經劉海粟女兒劉蟾

鑒定為真跡，並在作品前留影（附合影一

張）。

LIU HAISU

MOUNTAIN WALK

Hanging scroll; ink and colour on silk

Signed Liu Haisu, dated yichou 1925, with one

artist seal

95×41.5 cm. 37 3/8×16 3/8 in. 約 3.5 平尺

HKD: 300,000-500,000

USD: 38,200-63,700

劉海粟女兒與作品合影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76 劉海粟 1896-1994

黃山白龍潭

鏡心 設色紙本

1982年作

鈐印：海粟長壽、靜遠堂、心跡雙清、昔日黃山是我師，今日我是黃

山友、九上黃山絕頂人、黃山歸來、眇滄海之一粟

題識：黃山白龍潭。余寫此妙景屢矣，此為第七件也。德溥學弟愛

之，故相贈，一九八二年冬月，九上黃山歸來，劉海粟年方

八十七。

上款：「德溥學弟」即姜德溥，1934年出生於上海，浙江慈溪人。

1950-1954年就讀國立杭州藝專，1962年起進入「存天閣」

隨劉海粟學習中西繪畫。1980年同滬上青年畫家仇德樹、陳

家泠等共同組建了民間畫社「草草社」。

說明：2012年9月15日，此作經劉海粟女兒劉蟾鑒定為真跡，並在作

品前留影（附合影一張）。

LIU HAISU

MOUNTAIN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and colour on paper

Signed Liu Haisu, dated 1982, with seven artist seals

137×69 cm. 53 7

/8×27 1

/8 in. 約 8.5 平尺

HKD: 600,000-800,000

USD: 76,400-101,900

劉海粟女兒與作品合影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76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77 劉海粟 1896-1994

雉雞圖

鏡心 水墨紙本

鈐印：海粟

題識：海粟。

出版：1.《藝林集粹》，圖57，香港藝苑出版社, 1990年。

2.《癸酉年中國畫油畫名家系列集》，圖16，香港藝

苑出版社，1993年

來源：蘇富比2014年春季拍賣會，第1405號拍品。

LIU HAISU

REED PHEASANT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on paper

Signed Haisu, with one artist seal

110×33 cm. 43 1

/4×13 in. 約 3.3 平尺

HKD: 150,000-180,000

USD: 19,100-22,900

177

出版物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78 劉海粟 1896-1994

米氏雲山

立軸 水墨紙本

1943年作

鈐印：海粟之印、武進劉氏、劉海粟

題識：米南宮畫在有意無意之間，海粟畫在似

米非米之間。三十二年六月，曆劫重歸

寫。新衡先生雅正。劉海粟。

上款：

\"新衡先生

\"即王新衡（1908-1987），浙

江省慈谿縣人，字子常，號新衡，早年

入讀上海大學。1926年赴蘇聯留學，與

蔣經國同窗。學成回國後於1932年加入

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後成為蔣介石貼

身幕僚。抗戰爆發後，轉調香港，擔任

軍統局香港區長，勝利後返回滬上，當

選第一屆立法委員，1949年再度赴港，

後轉赴台灣。在台灣擔任立法院外交委

員會委員。後棄政從商，擔任亞洲水泥

董事長、遠東紡織常務董事等職務。王

氏在青年時期便喜好藝術，閒暇之餘更

臨池染翰，丹青自娛。其後以國民政府

要員的身份，接觸到諸多藝術名家，於

是收藏日豐。

來源：中國嘉德香港2015年春季拍賣會，第58

號拍品。

LIU HAISU

LANDSCAPE AFTER MIFU

Handscroll; ink on paper

Signed Liu Haisu, dated 1943, with three

artist seals

112.5

×52 cm. 44

1

/

4

×20

1

/

2 in.

約 5.3 平尺

HKD: 250,000-350,000

USD: 31,800-44,600

178

簽條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79 丁衍庸 1902-1978

端午清供

鏡心 設色紙本

丙辰（1976年）作

鈐印：虎

題識：丙辰端午前二日，為節時而寫，以贈永耀仁弟清供。丁衍庸。

179

DING YANYONG

LOTUS POND AND DUCK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and colour on paper

Signed Ding Yanyong, dated bingchen 1976,

with one artist seal.

45×32.5 cm. 17 3/4×12 3/4 in. 約 1.3 平尺

HKD: 30,000-50,000

USD: 3,800-6,400

永耀先生藏丁公精作（編號 179-182）

PRIVATE COLLECTION BY YONGYAO (LOTS 179-182)

永耀先生為丁衍庸先生高足，此處簡錄永耀先生口述：

“我一共和丁公（丁衍庸）學過三段時間的畫，第一段是我十四歲的時候，參加了校外課程，那個時候不懂畫，算是半玩半學。第二段是

丁公在深水埗那邊授課，我又跟著學了一個學期，開始體會到作畫的樂趣。第三段是1975年之後，算是比較潛心地和丁公學畫了。”

“丁公上課不太管學生，就是埋頭畫畫，喜歡的學生就認真看。他常說，身教勝於言傳，是最重要的。75年後，我們的交流變多了，他也

會和我說一些他對於作畫的看法，比如作畫，在構圖上一定要有空間。要開闊，就像一個人的思想要開放，要自由。丁公的話一直深深影

響着我。”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180 丁衍庸 1902-1978

鍾馗捉鬼

鏡心 設色紙本

丙辰（1976年）作

鈐印：虎

題識：金鵡鳥來助陣。永耀仁弟法家正。丙辰，丁衍庸。

180

DING YANYONG

ZHONG KUI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and colour on paper

Signed Ding Yanyong, dated bingchen 1976, with

one artist seal.

69.5×44.5 cm. 27 3/8×17 1

/2 in. 約 2.8 平尺

HKD: 50,000-80,000

USD: 6,400-10,200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181 丁衍庸 1902-1978

壽者相

鏡心 設色紙本

丙辰（1976年）作

鈐印：丁庸

題識：壽者相，捧蟠桃。意年盛

不喜嘈。永耀仁弟。丙

辰，丁衍庸。

DING YANYONG

LONGEVITY

Mounted for framing; ink and

colour on paper

Signed Ding Yanyong, dated

bingchen 1976, with one artist

seal.

76×41.5 cm. 29 7

/8×16 3/8 in.

約 2.8 平尺

HKD: 50,000-80,000

USD: 6,400-10,200

181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