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嘉德香港2023春季拍賣會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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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周作人 1885-1967《十山笔谈》手稿散頁40頁,封面、封底各一頁說明:1、此為50年代初期,由周作人所撰談漢字的文章《十山筆談》手稿,分別以《筆談的意思》、《談漢字》、《漢字不難學》、《漢字不難寫》、《漢字的功績》、《漢字與英文》、《客店的對聯》、《真草隸篆》、《毛筆》、《親近與偉大》和《漢字的字形》為小標題,深入淺出地撰寫了11則「不一定相連,卻也並不一定不相連」的系列短文,組成了全篇。這篇手稿被周作人保存了十餘年,惜直至其去世,未曾發表過。周作人病逝前,他將手稿贈送給曾經關照過他的王益知。此“托孤”之舉,令王益知深感到責任重大,1980年初,王益知通過香港友人,把珍藏了十多年而又無處發表的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手稿,轉寄贈新加坡友人周穎南收藏。並於80年代,在新加坡《南洋商報•藝文》副刊發表。而此珍貴手稿,由八道灣的小屋輾轉下南洋,逾半世紀後首度露面。2、封面書名及作者名「十山筆談,知堂」,為俞平伯(1900-1990)題寫。3、附王益知致周潁南信一通二紙。介紹周作人生平,並談及此文發表事。現節錄周作人贈稿一段如下:「文化大革命爆發,出版社不再給工資。受到經濟壓迫,函... [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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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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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BUDDIST SUTRA PRINTED IN THE

SECOND YEAR OF THE SHAOXING

PERIOD OF THE SONG DYNASTY

Mounted for framing; print

25.8×66 cm. 10 1

/8×25 1

/2 in. 約 1.5 平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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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SD: 6,400-12,700

FINE CHINESE PAINTINGS AND CALLIGRAPHY

第52页

「我與知堂老人相識在六十年前,當時常通書翰,解放

之初僅一往訪,及其逝世,並時日亦未之知。今讀此

稿,懷念無已。」

—俞平伯

「周作人在自知將不久於人世的時候,還能夠想到把這

份用毛筆小楷,經心結撰並保存了十餘年的手稿《十山

筆談》贈送給王益知,這其中除有留念的意思之外,也

讓人不免有臨終托孤之感。」

—孫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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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周作人 1885-1967

《十山笔谈》手稿

散頁40頁,封面、封底各一頁

說明:1、此為50年代初期,由周作人所撰談漢字的文章《十山筆談》手稿,分別以《筆談

的意思》、《談漢字》、《漢字不難學》、《漢字不難寫》、《漢字的功績》、《漢

字與英文》、《客店的對聯》、《真草隸篆》、《毛筆》、《親近與偉大》和《漢字

的字形》為小標題,深入淺出地撰寫了11則「不一定相連,卻也並不一定不相連」的

系列短文,組成了全篇。這篇手稿被周作人保存了十餘年,惜直至其去世,未曾發表

過。周作人病逝前,他將手稿贈送給曾經關照過他的王益知。此“托孤”之舉,令王

益知深感到責任重大,1980年初,王益知通過香港友人,把珍藏了十多年而又無處發

表的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手稿,轉寄贈新加坡友人周穎南收藏。並於80年代,在

新加坡《南洋商報•藝文》副刊發表。而此珍貴手稿,由八道灣的小屋輾轉下南洋,

逾半世紀後首度露面。

2、封面書名及作者名「十山筆談,知堂」,為俞平伯(1900-1990)題寫。

3、附王益知致周潁南信一通二紙。介紹周作人生平,並談及此文發表事。現節錄周

作人贈稿一段如下:「文化大革命爆發,出版社不再給工資。受到經濟壓迫,函請行

老設法。據言,本月已向好友借二百元,下個月難於續借,生活便難維持下去。行老

囑我前往八道灣寓所探望,告以稍待必將設法。解放初期,此老與弟同在滬報寫稿,

曾通信數次,故過訪不嫌唐突。詢其藏書情況,即指架上牙籤,謂無甚佳本,遂出手

稿一冊相贈,用資紀念。不料,未出三日,即聞其投「什剎海」噩耗。始知其贈稿別

有深意,用示永別。」

ZHOU ZUOREN

MANUSCRIPT OF <SHI SHAN BI TAN>

42 leaves and covers; ink on paper

Signed Shi shan

25.5×17.5 cm. 10×6 7

/8 in. 約 0.4 平尺(每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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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益知致周穎南信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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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年代初期,周作人曾經寫作了一組談漢字的文章《十山筆談》。這篇手稿被他保存了十餘年,惜直至其去世,未曾發表

過。周作人病逝前,他將手稿贈送給曾經關照過他的王益知。80年代初,王益知通過新加坡友人周穎南的幫助,使《十山筆

談》得以在海外發表,而在國內仍知之者甚少。如今,周作人這篇寫作完成已有50年的集外佚文《十山筆談》的手稿仍被完

好地保存於世,這其中的故事也是耐人尋味的。

一、王益知受贈保存《十山筆談》

要問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的來歷,還得從1966年說起。那一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已決定不再預付周作人每月200元的稿

酬,僅靠在報刊上發表零星散稿的微薄稿酬維持生活,這使已經病痛纏身的周作人的生活更加拮據。1966年5月,他發現尿中

有血;1966年6月,他被確診患了前列腺腫瘤。他不甘為貧病所苦,為生存計,1966年7月10日,他曾寫信向章士釗求助。雖然

他自知希望甚微,但是,畢竟還有一線希望,總要試它一試。

周作人的努力沒有白費。1966年7月18日,章士釗便委託秘書王益知到八道灣去看望周作人,並答應設法幫助他解決生活困

難。周作人心中的感激可想而知。他在1966年7月31日的日記中寫道:「此一個月不作一事,而辛苦實甚,日唯憂貧,心勞無

一刻舒暢,可謂畢生最苦之境矣。行嚴秘書王君曾雲,當再次來訪,因隨時期計其到來,作種種妄想,竊日思惟,亦不禁憫笑

也。」①從這段日記可知,這時的周作人已把希望全部寄託在章士釗的秘書王益知身上了。

周作人之所以求助於章士釗,那是因為章士釗當時正擔任中央文史研究館館長,能夠向有關領導人士反映問題。

50年代初期,周作人就曾為生活問題,請章士釗幫過忙。這次遇到了同樣的困難,他自然又想到了章士釗。1966年8月11日,

周作人先把舊作詩《往昔三十首》的手抄本訂成一冊,托王益知轉贈章士釗②。十天後,他又寫信給王益知。遺憾的是,周作

人寫了一生的日記,於1966年8月23日終止了。此後直至1967年5月6日周作人病逝,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便沒有文字的記

載了。在這段時間里,周作人究竟和王益知又聯繫了多少次,請王益知幫助做了哪些事情,我們也就無從得知了。據說,在周作

人病逝前三天,王益知再次受章士釗囑託,前去看望周作人,並問及他的藏書情況,這讓臥病中的周作人深受感動。為感謝王

益知的熱心關照,周作人遂將未曾發表過的手稿《十山筆談》贈送給王益知保存、留念。三天後,周作人在八道灣寓所的一間

小屋裡默默地離開了人世。

據知,在1966年「文革」運動爆發不久,周家就被紅衛兵抄了家,周作人也被攆到一間小屋裡居住,睡在搭在地上的木板

上,境況十分淒慘。這篇手稿究竟是如何躲過浩劫、幸存下來的,至今已無人知曉。或者王益知是在周家被抄家之前,去看望

周作人並得贈《十山筆談》手稿的,也未可知。如果王益知所說的日期不誤,那麼,周作人在自知將不久於人世的時候,還能

夠想到把這份用毛筆小楷經心結撰並保存了十餘年的手稿《十山筆談》贈送給王益知,這其中除有留念的意思之外,也讓人不

免有臨終托孤之感。

關於周作人的遺作《十山筆談》

孫玉蓉(原天津社科院研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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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當章士釗得到周作人去世的消息時,他為自己未能及時資助周作人而感到追悔莫及。王益知更為自己所保存的周作人遺

作手稿而感到責任重大。他認為周作人的遺作「臧之名山,不如公之於世」,然而,那時國內的報刊哪裡敢發表周作人的作品

呢!1980年初,王益知通過香港友人,把珍藏了十多年而又無處發表的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手稿,轉寄贈給古道熱腸的

新加坡友人周穎南收藏。因為周穎南與章士釗有過交往:章士釗曾把自己的著作《柳文指要》親筆題贈周穎南,還曾應囑為周

穎南書寫過詩軸條幅。王益知也因陪章士釗而與周穎南有過交往。因此,他認為周穎南是可信賴的。把周作人的手稿交給周穎

南保存,他感到更安全、更可靠,而他從此以後也就可以心安了。然而,我們知道《十山筆談》在王益知手裡保存的十餘年,

大部分時間是在「文革」運動期間。他能夠在那樣的環境下,把背有「漢奸」罪名而又已經死去的周作人的手稿保存下來,使

之幸免於難,實在是不容易。這其中的甘苦,他自己雖然沒有訴說,但是,經歷過「文革」運動的人,大概都會想象得到的。

此前,王益知也曾把《十山筆談》手稿送給俞平伯過目,並請俞平伯為遺作題寫篇名。年逾八旬並患過偏癱後的俞平伯不僅

應囑題寫了「十山筆談」篇名,還題寫了人們所熟知的作者名「知堂」。而周作人遺作手稿上的署名則清清楚楚地寫著「十

山」。

二、《十山筆談》簡介

周作人的遺作《十山筆談》在總題目下,圍繞著我國方塊漢字的讀、寫、認、漢字構成的特點、漢字與外國文字的比較、

漢字的價值、漢字的歷史功績、漢字書法的裝飾和觀賞價值以及毛筆對於漢字所獨有的功能和特點等問題,分別以《筆談的

意思》、《談漢字》、《漢字不難學》、《漢字不難寫》、《漢字的功績》、《漢字與英文》、《客店的對聯》、《真草隸

篆》、《毛筆》、《親近與偉大》和《漢字的字形》為小標題,深入淺出地撰寫了11則「不一定相連,卻也並不一定不相

連」的系列短文,組成了全篇。

追溯周作人對漢字的關注及其研究,實始於20年代初期。1922年年末,周作人就曾應邀寫作了《漢字改革的我見》,發表在

《國語月刊》第1卷第7期,即「漢字改革號」特刊上,明確表態支持錢玄同、黎錦熙等人提出的漢字改革的主張,並完全擁

護他們提出的在當時比較切實可行的減省現行漢字筆畫的提案,起到了為漢字改革擂鼓助陣的作用。他認為漢字改革的理想的

辦法,是主張用羅馬字拼音,然而實行起來困難和阻力是很大的,需要的時間也是很長的,而眼下所能做、所應做的是「在保

存漢字形體的條件底下」減省筆畫,「漢字應當為我們而存在,不是我們為漢字而存在」。他針對著當時反對漢字改革的各種

觀點,針鋒相對地指出:「就事實上講來,現在主張漢字改革以至改用羅馬字最有力的人們,在古文字上都有極深厚的知識,

不是那些以´國學家'自居的諸公所能及」,他們的主張「不是由於怕漢字難識難寫的緣故,卻是因為熟悉漢字的利弊,所以

才如是主張;但是即使因為漢字難識難寫而主張改革,也就有了十分充足的理由了」。他說明主張漢字改革的目的「是為了全

國人民」,也就是說「是為了我們自己,尤其是後來的小孩們」。「漢字改革的目的,遠大的是在國民文化的發展,切近的是

在自己實用的便利;至於有益於通俗教育,那是自然的結果,不是我們唯一的期望。」他還以錢玄同常說的筆畫懸殊的「薑」

字和「一」字為例,強調了漢字改革的必要性。他認為讓小孩子在一個格子里寫下可以佔據兩個格子地位的「薑」字,實在是

1965年的周作人(圖片來自互聯網) 周作人(左)與錢稻孫(右)在1963年

的合影。照片轉引自止庵《周作人傳》

八道灣舊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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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待。他說:「明明有`姜´字可代,我們為什麼不改呢?說是`儒醫´開方則可,小孩則不准寫´白字´,不知道這是什麼

話?」他強調「漢字改革即使在我們老輩是不必要了,但為後來的小孩計也是必要」。他的簡化漢字,使之實用便利,以解放

小孩子的觀點,對於我們今天的漢字教學和文字改革工作仍有啓發和借鑒作用。

建國初期,周作人又陸續寫作了《漢字不難學》、《寫白字》、《談簡筆字》、《薑與姜》、《簡筆字重在寫》、《漢字與簡

化》等許多有關漢字的隨筆,同時,也以隨筆的形式寫作了論述有關漢字的系列文章《十山筆談》。雖然其中也有題目相同

的,如《漢字不難學》一文與《十山筆談》中的第三則題目相同;雖然間或也有內容相仿者,如《薑與姜》一文的內容在《十

山筆談》中也稍有涉及,但是,這些零篇的隨筆仍然不能與《十山筆談》相比。因為《十山筆談》集中闡述和體現了周作人數

十年來對漢字改革的關注以及對漢字的研究和思考。

三、俞平伯關注《十山筆談》的發表

周穎南收到王益知轉贈的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後,他感到這份手稿的分量是沈甸甸的,而受人之托保存和收藏這部手稿,

他感到肩上的擔子同樣是沈甸甸的。他認為如果將周作人遺作秘藏於自己的映華樓中,那將既對不起遺作的作者,也對不起保

存和收藏遺作多年的王益知老人。他想盡快將遺作公諸於世,廣為流布,讓更多的人受益。強烈的責任感使周穎南不敢有半點

懈怠。

周穎南是新加坡籍華人企業家、熱心的社會活動家,又是一位知名作家、鑒賞家和收藏家。1980年春,周穎南便將周作人遺

作交給《南洋商報•藝文》副刊連載,並為其寫了按語。他說:

中國名作家知堂老人(周作人)的遺著《十山筆談》手稿,幾經輾轉,現已歸我保存。這篇作品的寫作日期,估計在四十年代

與五十年代交替之間,距今大約有三十年的歷史了。全文分為十一個段落,以雜文筆調寫有關漢語、漢字的若干問題,使讀者

提高對這兩方面的認識有一定啓發作用。目前新加坡正在大舉推行華語運動,此文的發表更有現實意義。

隨後,周穎南便寫信徵求俞平伯的意見。俞平伯對周穎南的做法十分贊賞,他在1980年3月29日的回信中,說:

知堂《十山筆談》,益知曾以示我,今原稿得兄保存,可謂「物得其所」。又聞將在《南洋商報》刊出,俾得傳流,尤為勝

事。所寫按語簡明扼要,\"有現實意義」,讀之甚欣為荷。

俞平伯在信末又說:

信未發,想起一點。文固甚妥,卻有一句:「估計在四十年代與五十年代交替之間,距今大約有三十年的歷史了。''這「四十

年代」不知有什麼依據?文中或有之,我雖看過,已不記得了。據我回憶,四十年代他不會寫這篇文。40—45,北平淪陷,他在

偽政府做官。46—49,他在南京監獄(49春夏南京解放)。若在次年作文,已是五十年代了。因此,我擬改為:估計在五十年

代之初,距今約有將近三十年的歷史了。兄謂如何,希酌定。③

俞平伯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首先,「十山」這個筆名就不是40年代所使用的。周作人在《關於別號》一文中曾經說過:

「一九五零年開始,我用了一個十山的別號,本來就是那麼隨便取定的,乃承黎明先生加以說明,說是越中有十座名山,因

以為號」,「其次是筆畫簡單,寫起來便當」④。由此可知,《十山筆談》寫於50年代無疑。又,周作人在《十山筆談》第

三則《漢字不難學》中,講到:「中國近來國內舉行掃除文盲運動,大舉的推廣速成識字法,這個成績報紙上大旨已有報道,

不必贅說」。在第四則《漢字不難寫》中,他繼續談了從「速成識字法」的經驗中得到的啓示。査《知堂集外文•〈亦報〉隨

筆》,周作人曾在1952年1月10日.上海《亦報》發表了談「速成識字法」的隨筆《速成識字法》,對西南某軍文化教員祁建

華創造出來的「速成識字法」十分贊賞,他說:「祁建華是河南的貧農出身,他根據了自身的經歷來教人,所以有這樣成就,我

因此也相信了人民的智慧無限的話,他們的見解與工作都非一般知識分子所能及。」他認為祁建華是「切實的從為人民實用上

去著想,所以有這樣的偉大成就,這功勞很大,見識也是很正確的」。由此得知,《十山筆談》寫於隨筆《速成識字法》之後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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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所以,更準確地說,《十山筆談》寫於1952年初,與俞平伯「估計在五十年代之初」的說法完全吻合。可見俞平伯對

周作人的瞭解是十分深透的,讓周穎南也不得不佩服。周穎南在1980年4月29日的回信中,說:

周作人先生之《十山筆談》,本未署寫作日期,我僅據文中「五四以後」及「近二十年……」等句加以推測,自不可靠。尊意

系分析作者當時處境而得出之判斷,當可信服,我已作更正,謹致謝意。⑤

隨後,周作人的遺作《十山筆談》便在1980年5月1日、6日、15日和23日的《南洋商報•藝文》副刊分四次連載發表。第一次

刊發了四則,第二次刊發了三則,後兩次各刊發兩則。首次發表遺作時的刊頭按語則修改為:

中國名作家知堂老人(周作人)的遺著《十山筆談》手稿,幾經輾轉,現已歸我保存。這篇作品的寫作時期,估計在五十年代

之初,距今大約有三十年的歷史了。

《十山筆談》全文分為十一個段落,以雜文的筆調抒寫漢語與漢字的若干問題,使讀者對提高漢語與漢字的認識,有一定的啟

發作用。

其實,周作人的遺作在《南洋商報》發表,這並不是第一次。據曹聚仁說,在1967年秋至1968年間,周作人的《知堂回想

錄》就曾在《南洋商報》連載了十個月,然後才單行出版的。可以說那一次才是知堂遺作與《南洋商報》的第一次「親密接

觸」。前者是經曹聚仁聯繫成功的,後者則是由周穎南親自安排的。

周穎南在1980年5月15日寫給俞平伯的回信中,說:

知堂老人遺作正在《南洋商報》連載中,其稿費應如何處理,便中請示知。⑥

俞平伯隨即回信,告訴周穎南:

知堂稿費,似可給他的兒子豐一。但我並未和他來往,不知其住址,已在設法打聽中。如知其住址,即函告。⑦

俞平伯題書名及知堂二字 晚年俞平伯 晚年葉聖陶 十山筆談於南洋商報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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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平伯認真而又自願地承擔了打聽周豐一住址的任務。其實早年俞平伯對周作人居住的八道灣寓所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只是經

過了「文革」運動之後,一切都發生了變化。多年沒有聯繫,周豐一一家是否仍居住在老地方,誰知道呢!只能「設法打聽」

了。

就在俞平伯和周穎南一來一往的書信交談中,周作人的《十山筆談》已在《南洋商報•藝文》副刊連載完畢。周穎南隨即把連

載文稿的剪報影本寄給了俞平伯。俞平伯在1980年6月10日的回信中,告訴周穎南:

寄來知堂遺稿印本收到,謝謝。稿費似宜寄給其子豐一,地址如下(略)。此地址亦系打聽來的。我和他未有交往。⑧

半個多月後,俞平伯在給周穎南的回信中,再次談及:「知堂遺稿稿酬,鄭重處理,甚善。」就這樣,關於周作人遺作《十山

筆談》在《南洋商報•藝文》副刊連載和支付稿酬問題,在俞平伯的關心和幫助下,得到了圓滿的解決。

四、葉聖陶的評價

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在《南洋商報•藝文》副刊發表後,有識之士同聲贊好。周穎南也感到高興。他在把發表後的遺作影

本寄贈俞平伯的同時,也寄給了我國著名作家、教育家葉聖陶。葉聖陶閱讀了《十山筆談》後,在1980年6月2日寫給周穎南

的回信中,說:

昨接寄贈知堂老人遺作,覽之極為欣喜。第五節《漢字的功績》最為不刊之論。其他諸節亦皆有深識,且流露其書法藝術之夙

好。我與知堂老人相識在六十年前,當時常通書翰,解放之初僅一往訪,及其逝世,並時日亦未之知。今讀此稿,懷念無已。

一周後,葉聖陶在給周穎南的回信中,再次談到周作人遺作「此稿至可寶,不知台從何自得之」。1980年6月19日,周穎南即

回信告訴葉聖陶:

知堂老人遺稿乃老人于逝世前三日贈與王益知先生,他奉行嚴翁之命前往探視。後承益知先生以此轉贈,得以廣為流布,深為

慶倖。⑩

葉聖陶得知遺稿的來歷後,十分感慨,謂日後與王益知晤面時,「當詢其當年問疾之情形」,可見葉聖陶對周作人生前身後事

的關注。

就在葉聖陶與周穎南來往通信的過程中,俞平伯也在6月10日写給葉聖陶的信中,向葉聖陶介紹了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

他說:

穎南寄來《南洋商報》所栽知堂遺著《十山筆談》,文頗長,十一段,談漢字、漢語,未知兄已見否?如擬看,當另郵寄。叔

湘于此或亦有興味。其論點固未盡然,卻可參考。⑾

信中所說的「叔湘」,即指我國著名語言學家呂叔湘,時任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研究員、所長,《中國語文》雜誌主編

等。他長期致力於語言研究和教學工作,對漢語語法學作出了重要貢獻,並著有《中國文法要略》、《漢語語法分析問題》、

《語文常談》、《呂叔湘語文論集》、《語文雜記》、《漢語語法論文集》等許多學術著作。1971年5月,俞平伯與何其芳、

吳世昌、孫楷第等十余位從河南幹校提前返回北京的老學者們,在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組織的老知識份子學習會上,就

曾聽過呂叔湘的關於「文字改革」的專題發言。這給俞平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這一次他不僅想把周作人遺作介紹給葉

聖陶,也想把它推薦給呂叔湘閱讀參考,可見他對周作人遺作的重視。從這段話中,我們得知俞平伯不僅再次閱讀了周作人遺

作《十山筆談》,而且給予它十分客觀的評價。

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第63页

1980年6月13日,葉聖陶在給俞平伯的回信中,對俞平伯所關心的問題,做了回答。他說;「知堂談漢字之文,亦有複印本寄

來。弟為文改會委員,此稿不擬與會中同人看。」當時,經過了十年「文化大革命」運動之後,中國文字改革委員會的工作剛

剛恢復不久,所以,俞平伯的信很自然地引發葉聖陶從自己是「文改會委員」的角度去考慮,不打算把《十山筆談》介紹給文

改會同人看,這其中當然也包括呂叔湘在內。俞平伯知道葉聖陶考慮問題一向是謹慎周到的,他做事總是不會錯的,因此,對

葉聖陶的意見深表贊同。他在6月15日的回信中,說:「周文不宜給文改會同人看,極是。」可見俞、葉二位老人在周作人遺

稿問題上,已經取得了共識。

不曾想一個月後,即1980年7月16日,葉聖陶在出席文字改革委員會會議時,不僅將周作人的遺稿《十山筆談》複印本帶到會

上,而且,將它交給文改會資料室複印保存,以便參考。葉聖陶還在7月18日寫給周穎南的信中,詳細談了自己對整理簡化字的

目的、意義的認識。他說:

我為文字改革委員會之成員,近日開會,我攜尊寄知堂老人遺稿複印本,交會中資料室複印之,以便參考。開會目的在整理簡

化字,著眼在尚未識字之人,期其易認易記易寫,筆劃雖簡而又不致混淆。再則為漢字使用電腦傳遞著想,每一字必須定形。

此方面之研究者不止一起,文改會須與聯繫也。⑿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葉聖陶對待周作人的遺稿,由不擬給文字改革委員會的同人看,到主動提供給會中同人參考,這中間

也經歷了從心有餘悸到思想解放、實事求是、不因人廢言的思想鬥爭的過程。這說明葉聖陶從文字改革的角度,看到了周作人

遺作《十山筆談》的參考價值。

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在《南洋商報•藝文》副刊發表20年後,筆者發現它在國內的學術界仍然知之者甚少。如:1998年9

月,湖南文藝出版社出版的《周作人文類編》十卷本中,沒有收入《十山筆談》。2000年4月,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周作

人年譜》修訂增補本中也沒有提及這篇遺作。

可見,除俞平伯和葉聖陶外,國內學者是很少有人讀到在《南洋商報•藝文》副刊發表的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的。為了彌

補這一缺憾,筆者征得周穎南先生的同意,將周作人遺作《十山筆談》交給《魯迅研究月刊》發表,為更多國內學者的學術研

究工作提供方便。

(原載《魯迅研究月刊》2003年第3期,此處經作者同意刊出。)

注:

①見張菊香、張鐵榮編著《周作人年譜》,第931頁,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4月版。

②見張菊香、張鐵榮編著《周作人年譜》,第932頁,天津人民出版社2000年4月版。。

③見《俞平伯周穎南通信集》,第69-70頁,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年7月版。

④見《周作人文類編•八十心情》,第768—769頁,湖南文藝出版社1998年9月版。

⑤見《俞平伯周穎南通信集》,第73頁,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年7月版。

⑥⑦見《俞平伯周穎南通信集》,第76-77頁,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年7月版。

⑧見《俞平伯周穎南通信集》,第81頁,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年7月版。

⑨見《葉聖陶周穎南通信集》,第67頁,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年7月版。

⑩見《葉聖陶周穎南通信集》,第72頁,河南教育出版社,1991年7月版。

⑾見《俞平伯全集》,第8卷第289頁,花山文藝出版社,1997年11月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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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想—中國書畫四海集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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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章士釗 1881-1973

致老舍先生信札

信札(一通一頁) 水墨紙本

釋文:老舍先生:頃誦還札,饒有晉人韻味。不勝傾服。興之所至,補和兩絕如下。伏惟哂存:

曾從杜牧問笞磯,吳晉江山有是非。苔寺在東誰作主,亦幽亦鬧弄玄機。謝政舒王愛定

林,不辭屐齒滿苔岑。一千年後還東渡,蕭寺西京當賞心。章士釗。五月三日夜。

說明:此信為章士釗寫予著名的文學家老舍先生的詩稿。彼時章士釗任中央文史館館長。老舍與

行老常有唱和。1999年人民文學出版社版《老舍全集》第13卷收錄老舍七律《贈章老》。

其中有“苔寺尚嫌幽亦鬧,且吟籬畔向日葵”一句,與此詩“苔寺在東誰作主,亦幽亦鬧

弄玄機。”內容、意向呼應,應為同一時期二人唱和之作。

ZHANG SHIZHAO

LETTER TO LAOSHE

Letter; ink on paper

Signed Zhang Shizhao

30.5×41.9 cm. 12×16 1

/2 in. 約 1.2 平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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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文稿

信札(三通五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遐庵座右:昨談字典事,不識政府有編纂草書字典之計畫否?弟知有一

人,姓徐名康,習草書廿年,于右任曾請其代筆。彼寓前門外裘家衛五號,如有

必要,可召來一談,不然則罷。可以免除介紹手續。餘不一一。手此 即頌吟祉弟

士釗謹啟,一月九日。

(二)遐翁座右:另有人託我向公說項,我寖忘懷。今該友來催我,乃用別紙醉

記其事,呈閱乞察。弟士釗頓首,七月十二日。

(三)擬目當然太簡,議加亦非易事。鄙意約爲三點:一、子部擬加墨子、荀子

兩種,此兩種爲古代哲學中具有唯物觀點之書。毛主席曾經論斷過。二、各種書

如有註釋精當者宜推薦,設認爲無有,以要出版署設法編纂。三宜加一古文辭選

本,有姚選、王選都不當,亦宜另行編輯。應也不是難於舉辦之事。詩選亦然,

哲學史、文學史兩種書亦宜有。

ZHANG SHIZHAO

LETTERS

Letter; ink on paper

Signed Shizhao

尺寸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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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章士釗 1881-1973

詩文稿

信札(二通五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伯鷹見示,近律三首,依次各和一絕。閩士無妨號詅癡,爰居俊異壓當時。歐齋至

竟無遺種,賸考饃餬鄭望之。歐齋林夀圖,號爰居外祖,其人文筆犀利,好以廋語傷人,

外孫絕似之。海立山移莽大荒,詩人何計一身藏。憑君莫放盧生枕,直到蒸粱熟后嘗。廿

四橋邊月滿時,小雲低唱羽琌詩。夢中後約難堅處,卻為河陽鬢裏絲(事見定菴己亥雜

詩)。士釗錄呈。(另附詩稿兩條,文略)

(二)重九簡蠖公遐菴。俯瞰天南境卻宜,呼鷹無伴嬾樆詞。宋王臺下濤聲緊,鎮海樓頭

月影迷。初地関心蓬幾淺,他年有淚菊先知。東城朱戶茱萸老,二叟婆娑倘見思。孤桐。

上款:蠖公為朱啟鈐。朱啟鈐(1871-1964),字桂莘、桂辛,號蠖園,晚號蠖公,祖籍貴州紫

江(今開陽縣),生於河南信陽,中國政治家、實業家、古建築學家。

ZHANG SHIZHAO

LETTERS

Letter; ink on paper

Signed Gutong, Shizhao

尺寸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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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一)附 (二) 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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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2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二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遐翁座右,示悉:尊詩更加熨貼。“肉”韵弟亦照加,拙詩脈絡亦正需此,所增改

者如下:不愛西施矉里人,並薄東家託膰肉。曲終歸休遞詩簡,信知君子先類族(因“各

有族”,与前“各有態”,嫌複)。談劇絕句已刪,存約五十首。蠖公願充鈔手,俟鈔好

呈教,詩中說湘劇故事者多,望公亦將兼說粵故也。上次座談會未到,因承公之教,怕說

錯話,明日去否未定,今日下午懷仁堂專題報告,不知公處有通知否?數日與蠖公擾攘,

相論湘劇,他事俱廢,現已閣筆矣。覆頌吟祉。弟士釗謹啟,十二月三日。

(二)夏蔚如陳紫倫兩翁,先後見和陳半丁家小集之作,還答兩首。薊庭高會大同時,天

遣鷦鹩壯一枝。丁字半輸程不識,南樓誰是庾元規。酸鹹已別當塗味,清宴容軒故老眉

(時朝鮮已停戰)。柱下鈔書三百載,服勞徐甲自忘疲(夏得末座已逾周甲歲,乃指黃濮

兩君,兩君時為同座鈔詩)。誰同吳質在南皮,遊樂還兼詠嘆宜。試看玉堂揮翰手,先成

水部坐曾詩(陳詩步元韻)。身經尚父鷹揚歲,目斷淮南鳥盡時。北海豫州都未夭,重嗟

筋力鍥新知。士釗手錄,立秋後二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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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ter; ink on paper

Signed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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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3 章士釗 1881-1973

信札、詩稿

信札(四通五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宗君知否。第一夥頤張楚破天荒,起家南畝,西京赤制,重教麟見,三千年後

(漢緯謂春秋終於獲麟,麟者毛蟲之長,即為將來赤制之主)。漢祖唐宗,風流人物,

今朝堪數。算梁園留稿,杜陵獻賦,得未曾有毛公。得此詞後,有書來謝,並謝仲榮。

仲榮有書重申赤制之誼。弟亦將梁緘轉呈毛公,此暫似宜秘近實也。或謂漢緯近乎迷信

太不科學,今日提不出來。公謂何如?兩知。

(二)傅治薌輓詩。百萬荊臺一老生,半年不見奈吞聲。北征雁到君翻別(適有友來

言,今日雁初到),東去濤頃世定驚,福分卻同羊嗣祖。(宋荔裳挽姜篔簹云:安知嗣

祖非為福,况有要離可作鄰。以羊陟遭黨錮而考終於家為有福也),詩名還近謝宣城。

衝胸偶憶從遊叟,彘肺魚頭黯舊京(海藏典君會飲詩,為君一說江湖味,彘肺魚頭便不

凡)。孤桐。

(三)發粵經浙贛路入吳。兩邦風物故相關,倦眼疲途尚飽看。一帶楚山連粵秀,百年廣雅屬

湘蘭(觀宋湘、謝蘭生、陳澧等名字可見)。樓船南指逢楊僕(謂葉劍英將軍時由北京

南返,交車而過),海道東還愧謝安。車至洙州仍下贛,少時別井老歸難。遐翁正之。

士釗。

(四)昨寄伯鷹一詩,句中與公有關,錄呈一粲。一昨觀荷夢馬塍,自憐詩思入蕭辰。鋏長妄

擬無魚客,隅坐長疑賦鵩身。人到憂危愁日墜,友來規勸好龍真(遐菴謂吾荷詞太過衰

諷)。此情說與元才子,莫為偏憐過愴神。釗呈。

近與梁仲榮提及史晨碑赤制之說,並與毛公言之。此義似可與今文學關聯,並舉其事實

如下:水龍吟。梁仲榮持自譜海波詞印本,求代呈毛主席,媵以此詞蜚聲新會詞宗(後

詩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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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ter; ink on paper

Signed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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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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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二通二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遐翁座右:有太炎末期弟子朱季海者。稱多少年前曾晤公。頃以校對《韓詩外傳》

來京。已蕆事將南返矣(年五十,微浮誇,欠篤實)。頗能談書畫知識,亦豐贍求介奉

謁,不知能抽隙面此人否?茲假定明日午後四時來,如已為可,請於信皮上書一“可”

字,否則罷。弟固不敢以此使公為難也。士釗白事,十月卅日。

(二)玉老聞尊恙益好轉,甚慰。竹卷昨日作六絕題上,此是直抒胸臆之作,不能以工拙

論。獨寫引首時,還字誤寫,此恐須稍遲將新紙截換一段重寫,擬俟公出院再說。此外一

句話,請公靜養之,不要多想事。昨呈賜函,公即不言,尊況早已了然(指上海方面),

且天下无不了之局,何必睠睠,餘不一一,即頌痊安。士釗頓首,廿二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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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etter; ink on paper

Signed Shizhao

尺寸不一

無底價 (2)

NO RESERVE PRICE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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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四通五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遐翁座右:示悉,緘末,弟妄增數語,請繕就送來簽名,弟無任何不同意處。弟近

欲於漢字羅馬記之理論及方法稍加研究(連同簡化漢字理論),貴會如有此類小冊子,請

撿出數種,擲下以便學習(或寫一些小文章),至為感禱,即頌日祉。弟士釗謹覆。四月

六日夜。

(二)遐菴吾兄左右:樓君昨來,交到手書,云有三書未復,實則弟所收止兩札,弟之闕

然未報,罪无可逭。然亦可測弟之意興闌珊矣。昨夜成一律,似能代兄稍吐抑鬱之氣,得

公朗誦一遍,即算中頭彩矣。弟在準備北返中,以近患腹疾,又正倩醫打針,或尚遷延少

許時日,然計與兄在京握,固非遠也。復頌,台綏。弟士釗。

(三)頃收一破書,名《峴傭說詩》,峴傭不知何許人。查左幕之能詩者,有吳圭庵及施

均父,不聞二人有峴傭稱號,刻摹人朱毓廣,亦不識何處人,今用向公請教,請隨所知批

示數語,至為感荷,遐老。士釗,六月廿六夜。

(四)遐老座右:和夏陳詩兩首,意欲倩復生兄設法油印,分送同席諸公,原稿即存尊

處。又周峋翁昨函,索弟原作并希復生一併鈔付,弟能作詩而不欲寫字,陳獨秀有云:視

執筆如擔大糞,弟殊有此感。此外,弟尚為蠖公寫一律,此紹戡兄嘗鈔送,此老興高采

烈,我不得不有此應景之作。彼期望于公者,當亦如是。即頌吟祉。士釗謹啟,八月十

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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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ed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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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6 章士釗 1881-1973

信札

信札(四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鞠耦蘭駢各自豪,謝庭皋廡兩俱勞。朝臨處仲曾登厠,夕譜靈均未賦騷。命世才華

供國瘁,清流經濟誤名高。平生未曉君卿舌,筆札如雪卻善刀。石書澗于札後。孤桐。

(二)示悉拙詞,猥承點竄。殊深感荷。詞須意內言外,而弟乃粗才,往往言意一致,這

如何能夠及格,公所改處為弟補偏搜弊,的是聖手,惟惜羊質虎皮,終不像一件正當東西

而已。齊天一闕,更是野扯,殆不值詞人一笑。昔竹垞自承不能作賦,究未必確,而弟之

不能填詞,乃自知甚明。枝巢雖極力慫恿,終苦于無從著力。兩詞請暫置之,勿令慰老失

望為荷。兩知,廿八。

(三)昨見陳叔通北戴河新詩賦此,調之元作庚韻,忘其次第,無所謂和。樂正調新律,

宗工拜後生。積來薪在上,掉去臂先行。遵海竊何負,移山愚可驚。居濱天下老,誰比伯

夷清。孤桐。

(四)頃成兩詩錄呈郢政,生涯岑寂能同作,以破之否?昨與張奚若、陶孟和、錢乙藜聚

食於翠花樓,歸寓稍晚,致敝眷擾及尊處,至歉。遐翁座右。弟士釗謹狀,七月廿五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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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ed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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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7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三通三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遐翁坐右,頃得寐叟致升吉甫手札數通,有關復辟史料。因避煩,未敢以原件奉擾。

就中若干名字,擬請指示。即批紙尾,見復可也。近數日尊狀如何?甚念!甚念!士釗 謹

狀。廿一

(二)得遐庵北京書卻寄。省書如見漢宮墻,凍雀無聲古木蒼。覘國已輸三日別,飲泉陰戒

眾人狂。仕非求進宜公養,學有深資易坐望。眼底沉沉福建子,元知涑水意堂堂。孤桐。

(三)昨談梅伯言事,今錄魯川詩如下,憶伯言先生語:昔年伯言叟,論史慨以慷。每言造

物心,雖以人意量。南宋主和者,今所謂不祥。當時都顯榮,後嗣咸熾昌。持較宋岳儔,年

命誰短長。我輩作讀書,雖改婞直腸。太息憶此言,非用自感傷。魯川此詩作於咸豐辛酉,

去伯言下世,已四年矣。所謂昔年遠近皆可指,但伯言出圍城,不得天國許可,決無安。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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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ed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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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章士釗 1881-1973

信札、詩稿二通

信札(二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昨示悉和議檔案既需一月後方能送來,只好聽其自然,不必催促。茲弟別有所感

者,緣公言,唐少川之爲人,無知之者,此似吾兩人於此公不無所知。頃檢舊稿,得曩所

作輓詩,四十四韻得成之日,劉禺生大爲激賞,言彼自願作註,並謂天下能注此詩者,殆

無別人。(此禺生自負語,亦詡知唐深也)不料未久禺生化去,事成畫餅。今擬請公將該

詩粗閱一過,如公認爲可存,弟敢大膽求公夾注。古為單篇作注者多有,初不必作者,注

者工力有何高低也。以公通達,諒無所泥。然能得不受促迫,況在病中,並不求汲汲為

之。俟有暇時略加點染,必感豁然開朗。亦未可料呈上詩本。公只須閱第一首,餘皆蕪

穢,甚勿過目。兩知。九日。

(二)歲癸丑,余生日,益知檢吾舊攝影相示,聊短述。難得余年九十三,晤中才俊與䟃

。數從周發到錢載,千感同庚世莫諳。丙午殘冬牝運屯,一麾出走指倫敦,清才一代誰

標与,知己從來不到門(時僅榮寶見吾,歎曰一代清才)。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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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ed Shizhao

尺寸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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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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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9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三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遐翁座右:昨日午後無事,閨人約往看芍藥,看後迥不如初意所料,即欲以詩寫

出,為惡客所阻,直至臥後始能構思,大半具有腹稿。晨起執筆,始覺悉如蝴蝶飛去,無法追

迴,只好另起爐灶,勉成今本。古人看花不贊殊少,概見我亦自行其是而已,不欲強媚古

作手也。羚羊峽一首,為公而作,公或喜此。昨覺園中惡態逼人,持較遠看木棉,清濁似

兩世界,公謂何如,耑肅,即候吟祉。弟士釗謹啟,五月十七日。

(二)遐老坐右:手教及翁山文集,頃悉。同病相憐,情見乎辭,謀面與否,在所不計。

目須靜養,弟已分散之目光,略見好轉,公亦定有所益。弟自幼時即傾仰嶺南三家,陳梁

兩公之詩都縱覽過,唯翁山則否,至今以為遺憾。所賜雖仍有文無詩,公意亦彌厚矣,敬

謝,即叩道安。弟士釗謹覆,廿七日。

(三)頃得一日本麻筆,姑試之。詠袁督師與遐庵同作(文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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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ed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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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 章士釗 1881-1973

致葉恭綽信札

信札(三通五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示悉,弟向以落筆不誤自豪,今乃動輒得咎,衰微甚顯,可為一歎。婁生誤為復生

者,以四川原有一黃復生,橫梗在胸,故爾朦混。“淮南”字查對原稿固是“淮陰”,不

知何以粗率乃爾。至臨安一聯則鄙意就本事論,(同時輩流死者紛紛,固不必有的,然若

使人揣測,是為何人訟冤,反為不妙。)不必同於“逐賈而適”等,於“殛韓”於“甚

分”兩句言之,如遵公意改訂,則語涉重贅,失卻弟之原意。惟本句確有語病,易啟誤

會,暫無筆削良法。奈何!豫州乃暗用劉備臨終“人生五十不為夭”語意北海,乃牽連為

之,意謂有輩建樹不如孔劉,未得遞化而致老壽,是以重嗟。拙詩泥沙俱下,無一可存,

不至惹起作鄭箋者之聚訟,然厚愛則感荷無慨矣。兩知,十一夜。

(二)遐菴與蠖公同在劇院,一病眼,殊少所見,號曰耳觀;一病耳,竟絕無聞,號曰目

聽。遐菴札來作如此說,吾故以詩調之,遐菴又問余曾觀劇否?余答不見湘劇已五十年,

及到劇場,舊影全失,是吾耳目不病亦病云。楚些相違五十年,聞名見面兩茫然。身觀有

影龍仍見,目聽無聲鬼亦前。四方之間荀學貴,三閭而後雜悠傳。漫嫌胡部成新曲,郢客

翻矜下里賢。公枯坐無俚姑寫此以博一粲。兩知。廿六。

(三)答遐菴書。書來隨意露之而,老作龍游故是奇。機盡應無觀樂感。年衰真有遣楊

思。偶緣衣貌憐孫叔,敢為魚龍怒偃歸。原共朱家聊莞爾,豪情教去莫題詩。孤桐初稿。

壬辰(1952年 )十二月八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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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ed Shizhao, Gu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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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 章士釗 1881-1973

信札、詩稿

信札(一通五頁) 水墨紙本

釋文:遐菴七十二歲生日詩有序。蠖公頃見,語今日是遐菴生朝,恨身衰,未能親往致賀。吾聞之

甚慮,願即馳往申祝。惟祝詞不具,恐乖本意。試作小詩,一揮而就,翻覺去本意逾遠。踟

躕久之,尋思此等壽詩惟我與遐菴始成交涉。探懷以往,似無不可。乃先寫與蠖公過目,諒

遐菴將相視而笑,如蒙莊子云爾。舊曆壬辰(1952年)十月十日。

老病因依又一秋,暫於降日拂離憂。

舐天誤伏姑堅坐(用荀子語),碾地無輪祗夢遊(用墨子語)。

撐腹經綸防友覺,當薪書畫與奴謀。

龍騰虎鬥人間無,賴有歌聲覆白頭(蠖、遐兩公近日都喜覩劇)。

士釗初稿。蠖公如以為可,請並前觀劇一律,函寄遐菴以了此一樁公案,酌之為幸。聞公研

究《離騷》,確否?劉弘度著有《屈賦通箋》,年前曾送我一本,不知公曾見之或須參考此

書否?敢以為問。弟在亂書堆中搜尋此本,頗費力,權得復後為之。答夏陳詩,鄙意決定不

發布,亮未交婁生,余不一一。兩知,十二日。

ZHANG SHIZH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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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gned Shizhao

25×9 cm. 9 7

/8×3 1

/2 in. 約 0.2 平尺(每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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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章士釗 1881-1973

致叶恭綽信札

信札(三通四頁) 水墨紙本

釋文:(一)枝巢一大堆詩,弟不及細檢,桂老送到尊處,此請閱後發還,弟方能對作一二截句

以應場面。周峋之詩奉閱(此已錄副不必還),此老興復不淺,弟已答以兩截如下:

詩到衰時起變風,周昌一去漢廷空。

於今滿地皆春色,老鶴鳴陰鳳在桐。

出守區區笑仲容,君家故自有長風。

乘時破浪能開國,檢點殘詩屬乃翁。

詩雖送出,還望校政。知。

再者,周峋一處,弟不得不復彼一函。因隨筆錄詩與之,此事不必更煩婁生。至還和夏陳

之作,本屬駢枝,或一併枺極(恐啟無謂之紛擾,似以少一事為宜),不與傳布為得。酌

之為幸。尊詩已轉蠖公,此老已不作詩而多於索觀他作,亦一奇癖,十分可愛。知。

(二)遐公座右。茲介紹顧君雲程以事持謁,請撥冗一見,至為感荷。事涉廣東文化教

育,別無轇轕。耑此順侯時祉。弟章士釗謹啟,八月廿五。

(三)日前得尊詩所用字面絕寬,可加各種解釋,欲改動絕不易。弟不能改己作,何敢點

竄堯典,塗改生民乎?枝巢興致似頗高,弟陪作數首。公閱後請轉去,此等應推枝巢當行

之作,如弟直曹靜之不差也。餘不一一,

此頌春禧。弟士釗謹啟,十二日。遐公座下。

ZHANG SHIZHAO

LETTERS

Letter; ink on paper

Signed Shizhao

尺寸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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